Keep Walking

Beyond the cloud.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現在你會在這裡。懂我的意思嗎？為
什麼你會念這一所國小、那一所國中、這一間高中、那一間大學，而
不是那一所國小、這一所國中、那一間高中、這一間大學。很多事情
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決定好的，只是你沒發現自己有改變結果的能力；
就好比如果我沒有認識小紅，現在也不會站在籃球場上比賽。

現在的我正跟小紅一起躲在便利商店的門口避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
大雨打斷了我們和人肉販子之間男人的對決。「喂，現在要怎麼辦，
雨下得這麼大是要怎麼回家啦？」我問小紅。「安啦，依我多年來混
球場的經驗，這雨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等會兒馬上就停了。」小紅
胸有成竹的說道。既然小紅都這麼說，我也只好姑且相信他，反正等
等補習來不及遲到挨罵的話，小紅也難逃一死。

雖然我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仍然免不了多數高中生都要面對
的搶救未來之補習班的試鍊。有時候我會思索去補習班補習究竟是為
了我們的未來，還是為了讓大人們不負為人父母應盡的人事？可惜這
個問題是流傳千古的無頭公案，就好比從前的讀書人是上私塾，現在
的學生是上補習班，都是為了在大考能出人頭地、金榜題名。只是，
有多少人在金榜題名後就一蹶不振的，卻從來沒有人關心過。

咦？剛剛的傾盆大雨轉眼間就退去，取而代之的又是晒死人不償命的
大太陽在狠狠的對我們笑。其實心裡很希望雨就繼續這樣下著，我就
不用去受無間補習地獄之苦，還有和隔壁來自異星球的外星人交流。
雖說是外星人，其實只是一種形容她的形容詞；外星人其實長得還不
賴，我猜是很多男生會喜歡的類型，心地應該也很善良。只是常常問
一些讓我覺得很難回答的問題，就好比是第一次補習的時候。

當我專心想著黑板上的數學證明題時，很輕微地咚的一聲，有張紙條
落在桌上，我打開來看是張有圖案又畫好橫線的便條紙，就像是凱西
系列的便條紙那樣。紙條裡頭是這麼寫著：「喂，你覺得人生最感到
空虛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啊？」字跡看起來娟秀工整，紙條還帶著淡淡
的清香，很像是女生喜歡弄的小玩意兒。我拾頭狐疑地打量著身旁的
人，有個女孩在對我擠眉弄眼。

剛巧不巧休息時間到了，於是外星人，呃，是女孩，走到我的桌旁主
動伸出手並自我介紹著：「你好，我是羅馥妮，很高興認識你。」我
的媽呀，從以前我就不擅於跟女生打交道，尤其是國中念的又是男女
分班的學校，從起跑點我就落後人家一大步。什麼？國小的時候？在
國小跟女生打交道的方式不就是我拉隔壁女生的馬尾、她用橡皮筋射
回來這樣的直接，哪裡需要自我介紹。

「呃，妳好，我叫常君宇。」雖然事後我始終想不起當時兩隻手究竟
擺在哪裡，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應該沒有伸出手；而且我的臉在說
完那句話後鐵定是跟熟透的蕃茄一樣紅，因為我可以感覺得到我的臉
在發燙。女孩噗嗤地笑了，還用手掩著嘴，這一笑更是令我感到手足
無措。幸好上課的時間到了，平常總讓人覺得短暫的休息時間這一次
倒是救了我。

後來那一天上課的內容是什麼我倒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每當我無意
識地把頭轉向外星人的方向時，就會看到她掩著嘴吃吃地笑，然後我
就覺得臉頰不自主的在發燙，笑聲就又更大聲了一些。這個循環在那
一天就不斷的重複，害我到補習班下課前整個人就活像是一顆熟透的
大番茄坐在那。後來小紅也知道那一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三不五時被
他想到就會拿出來取笑我。

喂喂，我真的不擅於跟女生打交道啦，尤其是正妹。

< To Be Continued >

　　　　　　　*女孩，一種來自異星球的不明生物，有待科學家探索。*

註：原文發表於20041215。